不是我（十七）
大概都断片儿了吧……手动进主页翻翻前文吧，iPad客户端编辑器太简陋我就不设链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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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邵嘉出事儿了。”胡筠结束通话回身，冲正从厨房向外走的留烨说道。
“靠！不是过期了吧？够难喝的。”留烨呷了一口刚开的啤酒便一脸嫌弃地扔到吧台上，窝进沙发双脚搭着茶几，才看向胡筠，“香港警界大佬，他能出什么事儿？”
“一刻钟前他被发现倒在自家车库，后脑遭受钝器袭击。要不是因为邵嘉一早上没去警局又联系不上，两个警员找去他家，估计现在还不知道他出了事。”
留烨只是皱眉，并未显示出太多惊讶，“他死了吗？”
“正在抢救中。你希望他死吗？”
“不好说。”
“不好说？”胡筠不大理解他这三个字的意思。
然而留烨也不打算解除他的疑惑，“刚才的电话是叫你回警局的吧。”
“嗯，你可以留在这里。”其实心里想说，留下，等我回家。
“我回去吧。”留烨起身走近他，“你不在我留这儿也没意思。”说完双手环住他的腰，下颏抵着他的肩窝。
胡筠原只当这是一个平常的告别拥抱，遂也抬手回抱了他。但当他准备松开时，却感觉到留烨环抱着他的胳膊越收越紧，甚至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儿。“烨子？”
留烨松开他，异常温柔的微笑，“走吧。”
两人一起出了楼，清晨时分下过一场缠缠绵绵的小雨，路上依旧湿漉漉的，不觉有些清寒。
看留烨准备往路边走招呼的士，胡筠忙喊住他，“诶，我送你吧。”
留烨回头笑笑，“我想姚泽可没给你那么多时间。”
“诶。”留烨刚走两步，胡筠又把他叫住，看他回头，“那……结束后，我去找你？”
“好啊。不过，也许你还没来，我们就会见面了。”
“诶！”
没走两步又被叫住，留烨又好气又好笑，回身望向他，“又怎么了？”
“没……没什么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留烨无奈地朝他摆了下手，转身，招下一辆的士离开。
胡筠立在原地，直至载着他的的士驶出视线，还没有回过神。他总觉得，留烨最后那个拥抱，真的就像，「最后」的拥抱，那样用力，身体分开时在他微笑的眼睛里，他看到的，分明是不舍。
胡筠赶到警局时，姚泽正在小会议室等他，见他进来，招呼他坐下。
“说说吧，这两天有什么进展。”姚泽拆开一包烟，递了一支给他。共事十来年，姚泽还是明白他的，停职什么的，还不至于让他放弃查找真相。
看小会议室里也没别人，胡筠把这两天的进展给姚泽说了说，邵嘉和欧阳博的交涉，Eric与欧阳博的关系，董鑫遇害当晚与留烨的相遇、分别。只是没提留烨的家事和他失忆的情况，以及他和Eric的过往、给江禾的纸条。他不是不相信姚泽，只是私心里不想、也不愿让留烨继续陷在这些是非里。
听着胡筠的陈述，姚泽不由皱了眉，“也就是说，董鑫案、江禾案其实并不是毫不相关的，并且现在邵嘉遇袭也许也和这两起案件有关联，而表面上不相干的欧阳博，实则才是这一连串事件的核心。”
“差不多是这样，这四个人的关联肯定不似表面这么简单。对了，老裴呢？”也不知让他查的那个银器有眉目没有。
姚泽抬手看了看表，“他去带个人，应该快到了。”
“带谁？”
“犯罪嫌疑人。今天找你来，除了了解你江禾案的调查进展，也是希望你参与邵嘉遇袭的调查。一个是港岛总区总警司，一个是香港警务处处长，不管他们背后有什么勾当，外人看来这根本是对我们警方威严的蓄意挑衅。”
“邵嘉，是怎么回事？袭击者已经有眉目了？”
“嗯。你来到之前我刚和医院通过话，邵嘉脑后的一击虽不至于让他当场丧生，但现在仍未脱离生命危险，就算有幸活下来，也许后半辈子也只能痴痴呆呆的过了。”
虽然邵嘉这人讨厌，这样的宿命倒也让胡筠叹息，还不如一了百了的好。
姚泽继续说道，“经过法医验证，袭击邵嘉的钝器就是留在现场的棒球棍，可惜上面只有邵嘉残留的指纹而已。住宅区的道路监控正好拍到一个身穿黑色连帽衫的男子于早上五时三刻进入车库，六点十分左右离开。邵嘉住的是独栋别墅，一直都是一人居住，车库内门连接客厅。所以，该名男子，十有八九就是袭击者。”
“你说老裴去带犯罪嫌疑人，是监控拍清那人的样貌了？”
“那人进出都把卫衣帽子罩在头上，那时正下着小雨，监控室的警卫便也没怀疑。虽然没有拍到正脸，还是足以猜个大概。”
“是谁？”
“他们来了。”
胡筠回头，裴宇正好推门而入，“阿筠。”朝他打了个招呼便侧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胡筠惊讶地看着来人，留烨？！
留烨冲他微微笑了笑，径直走到会议桌主位坐下，右腿小腿随意地搭在左腿大腿上，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用烟头在盒子上撞了撞，叼在嘴里点燃，一言不发。
“不，不可能是他。”胡筠肯定道。
姚泽皱眉，有些不满他的反应，“看完现场监控你再替他开脱。”
裴宇打开投影仪，放出监控截图，放大。画面上的人虽然头戴卫衣帽子，但侧目张望时还是被监控拍下了侧脸。即使天色尚早，又下着濛濛细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那个身影，那个侧颜，像极了留烨。
可那个时间，留烨分明在他家中，还与他在同一张床上。所以胡筠看着监控画面，想到的是另一人，“这是Eric，不是留烨。”
“阿筠，Dr. Eric平日里带你不薄，你这样是要伤人心的。”裴宇不禁打抱不平，“况且昨晚他外婆心肌梗塞突发住院，他连夜请假回了福建老家，怎么可能在今天清晨去袭击邵嘉？再说他和邵嘉也无冤无仇啊。”
姚泽因知晓了Eric与欧阳博的关系，倒是淡定许多，“你说不是留烨，得给我个理由。”
“我……”胡筠犹豫了，他知道，姚泽让他参与调查，就是有意恢复他的职位，姚泽一直不满他和留烨走的过近，若道出他和留烨的关系，停职的状态估计还要延续。
再者，Eric太了解他了，光「误杀」老九那一条，就足以让他永远离开警局。自警校毕业进入警局，从巡街的小警员一路到高级督察，他一直明白自己事业上的抱负，十余年出生入死走到这一步，难道就要毁于一旦？昨日傍晚他已经惹怒了Eric，此时若再贸然与他作对，明显不是理智的选择。
胡筠停顿半晌，最终说道，“我就是感觉，不会是他。”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的过失，凭什么用他人的清白来隐藏，更何况，那个人是他。话已出口，又该如何收回。
他明显感觉到原本看向他的炙热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余光里，留烨讪笑，像是自嘲，注意力集中到指间那支烟，不再看他。
“感觉？”姚泽从鼻里发出一声闷哼，“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你告诉我凭感觉去认定疑犯？”
胡筠无言以对，转头去看留烨，他只是漠然地看着他们争论，“烨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说，那人不是你。”他想，只要他说，他就认。
然而留烨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自顾自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靠进椅背，双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手指随意轻敲着节奏，依旧不语。
“留烨！”胡筠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想起他们分别时他说的话，就像早料到会被带到警局似的。Eric不在香港，难道真的是他，他趁自己尚在熟睡出去了一趟吗？不，不会！他希望，他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阿筠。”裴宇冲他摇摇头，“留先生申请了律师，在律师到场前，他有权保持沉默。”
这不是留烨的风格。胡筠看着他，不明所以，留烨却只是注视着面前烟灰缸里的那根烟头，发呆。
TBC.
昨天本来要更的，临时有点事儿给忘了😂😂
明天……下周有个该死的抽考，得抱佛脚背书去了［大哭］。祝我好运不要被抽到🙏🏻🙏🏻